半年後的家

想不到來了只是半年,那麼快又要搬家。

不過,搬了也是好的。因為,這裡更似一個家。

平生第一次住平房。前園有片小草地,後園種了些草莓、綉球花等植物。門前種的茉莉花,生得茂盛,纏到了樓上睡房的露台,剛好遮蓋了整個圍欄,讓途人不易探視屋內。 這間平房原來住的是屋主本人,所以一切尚算保持得不錯。加上,看到散佈在牆壁上的小勾子,相信屋主是很喜歡往牆上掛東西,正合我們心意啊!今回,我們終於可以將那些運來的畫呀,鏡呀,統統拿出來,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勾呢。

聖誕臨近,於是,把聖誕樹也搬出來了。

這屋子有兩間睡房加書房。假若你來的話,便是你的房間了。不錯嘛!

現在,先作小妹的衣帽間及閱讀室。

最近,正在看余華的"兄弟"和錢鍾書的"圍城"。

睇樓記

無論你是買樓抑或租樓,照道理你都是客人,房屋經紀理應殷勤招待,甚至做到隨時候命,務求做成生意!?

我們初到步時,因未有工作亦沒有親朋戚友,好像住那兒也沒所謂,只要就近火車站便可以。不過地方那麼大,東南西北,區分又多,儘管沒所謂也叫人苦惱。集合不同意見後,終於鎖定某幾個區,便上網大搜索。值得讚的是,在網上你便可以瀏覽各區的最新樓盤,不用跑地產公司那麼費時,夠方便!然而,挑了心水,可不是你想看,人家便給你看。你打電話去問,經紀闊佬懶理,嚷你等開放日來看吧!完全不著急做生意。開放日一般是星期三及星期六。開放日前一定要做好工夫,把心水按開放時間地點排序。這睇樓行動若沒有車實在難以完成。單靠雙腿走不到多少路,且行程緊密,一個緊接一個,每個單位只開放十五分鐘,逾時不候。碰巧兩個心水單位撞時間的話,不僅要秤一秤優次,還要衡量其地點與上一站的距離,趕不上那唯有放棄。有時經紀遲到,甫進單位,發覺不對勁,即火速離開衝往下個目的地,分秒必爭呢───衝入車箱,調較GPS,索緊安全帶,呼隆!開車去!猶如CID出動但又似犯人拼命逃走一樣。

一天裡,我們可看八至九個單位。其間沒有休息及吃飯時間,忘了帶水嘛,唯有口乾乾直等到下午茶時候(很少單位會在四時後開放的)。講明是開放,就一定不只閣下去看,亦絕對不會有貼身侍候,油腔滑調胡亂吹捧之類。試過去看一個旺區的單位,經紀未到,樓下已有二十多人等候,到開放時,我們排隊魚貫進場。我和外子一見是昏天暗地,異味陣陣,隨即逆流逃走。原來單位的露台被層層植物包圍著,好有森林山洞風味。如此山洞,當時值港幣萬二多元一個月。

若然覺得單位不錯,便要向經紀索取申請表格。呼!這表格十分厲害,比見工時填的更詳細。完全沒有私隱可言。為了有屋住向陌生人透露不單年齡、住址電話、職業、薪金等等,並且需要兩個推薦人,提交大堆證明文件副本,如車牌、醫療咭、銀行存款記錄、出世紙、戶照、租單。給了人家自己的私人資料,可在芸芸表格中,最後也未必選擇你。(喔!那麼,究竟這些資料最後會怎樣呢?)

最近,當決定要搬家後,於是兩星期內總共看了二十處地方。外子的駕駛技術一下子提升不少,我亦坐得越安心。經此趟睇樓,頓發覺原來現在住的單位真大啊!一般所看都如香港七百呎單位,可設計要差得多,三尖八角,屋內長廊貫通廚房睡房洗手間,房間不但狹小而且只開了個“監倉式”窗口,觸不到看不見,昏昏暗暗。香港的樓宇設計要好得多呢!

是次尋找新居行動,遇到一個頗實惠的單位,三房、兩個露台,客廳與飯廳分開,還有衣帽間,所以來看的人不少。到派表格時,大家把經紀包圍住,經紀問:“有興趣申請的話,請行前來。”

於是,一圈人等紛紛踏前一步。我倆當然靜觀其變。

“你多少人住?你有沒有工作做?你現在住那兒?誰是你現在的房屋經紀?”每一個要表格的人,都給當眾被盤問,尷尬得要死。真慶幸我們一早已拿了這公司的表格,不用出醜!

跟著,經紀嚴正申明警告眾人,“你們要在星期一下午十二時前遞交,逾時一概不受理。"

嗨!厲害!厲害!好像要爭什麼寶貝似的!由於,我們已是常客,跟經紀算是認識,臨走時他忍不住半開玩笑地說我們要遞表格了,暗示我們應看夠啦,然後“心水清”地數了一連串我們曾看過的地方。哈哈,麻煩了他呢,可惜,最後我們偏偏選擇了現在一見鍾情的townhouse。

奇遇一則

今日我們去睇樓。

你或許會訝異:什麼?那麼快又搬啦?!

對,又搬了。等一切定局才交代啦!

想說的其實是我們今日的奇遇。當我和外子以及幾伙人隨著經紀看完那個屋苑裡的其中一個單位,我們走回街上,正要翻閱一下手上的資料準備下一個目的地,今日我們要在同一個屋苑看好幾個單位。睇樓的人們當中,有一對父女,(真失禮!起初,還以為是爺爺和小孫女!)他們看罷已急步離開,見他們已去到街頭又突然折返。啊呀!還好像向我倆的方向走來。

他探頭過來看看我們的名單,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問:“你們要看兩間房的嗎?”

“是”

“往這邊來”他揮手一指,“那座是新建成的,有戶外泳池…”他邊說邊走。我們也逼不得已跟著走。

“嗨,我們要看的在另一邊呢!”我追上前告訴他。

“還有時間,你們應該去那個新大廈看看。”

我看手錶,的確尚有一小時才要看下個單位。見他那麼熱心,就跟他走一趟吧!

原來他是土耳其人,身材短小,褲頭都拉到上肚腩處,銀灰色曲髮,靈活精明的模樣。女兒六歲,有著用不完的精力,俏皮可愛。現在是住在這屋苑裡,故此對附近一帶十分清楚。

跟他看完新單位後,他又要領著我們去另一處。不知道是否我們的英文水皮,人家要遷就我們?!他總是要略略思巧才斷斷續續的說話。所以,我們這兩傻子,只管跟著走,卻不知要往那裡去。這屋苑其實頗大,有點像香港的杏花村,不過,最高的也只有七層樓。環境不錯呢,沿著水邊而建。

當去到一大廈門口,我和外子打個眼色。究竟是怎麼回事呢?他剛才好像提過讓我們去他家坐坐?!有沒有“表錯情”呢?還是,人家回家之嘛,為什麼我們厚著面皮跟上來?

猶豫之際,他已拉開大門,作了個請進的手勢。我腳在行,但心卻在想:這算不算自投羅網!

電梯到達五樓,他先領我們去一個單位,叩門,沒有人應。

“未有得看呢,一會兒再過來。”

原來,出租單位跟他家相隔不遠。我們,最後也乖乖地徨徨然踏進此陌生人的家裡。

喔!他家方向不錯,有大露台,可以看到水邊。

“要喝咖啡還是茶?”他招呼我們。

“不用了”我遲疑地回答。

“不打緊,我自己也要喝。”他拿著一個特色的土耳其水煲正要煲水。

哎呀!上帝呀,要喝茶了,我們應不應該喝呢?

“噢,時間到了,你們先去看剛才那單位再回來喝茶吧!我看過了,光線不夠好。”

我們奉命告辭。看罷回來,茶差不多要好了。忽而,腦際一閃 --- 他會否趁我們不在時,有所行動?

他用的是土耳其的玻璃杯配碟子,小巧別緻。茶只放糖,不加奶的。我們想要幫忙,他總說:“你們坐,我會招呼你。”

等茶已送到面前。趁他不在,外子問,“要喝嘛!”

“事到如今,唯有祈禱求潔淨!”

這杯茶本來味道真不錯,只是喝得不安心,沒有盡情享用。

最後,我們當然能平安地繼續整日行程。唉,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慚愧,慚愧,糟蹋了人家一番善意。臨走時,他還說:“要是搬來的話,來找我啊!”

他曾經告訴我們:“這地方的鄰里很友善,是個很好的社區,別處很難找到。”

果然不錯,我也感受到呢!

齊齊看賽馬仔

身為香港人,對於賽馬早已司空見慣。

每到賽馬日,投注站便擠滿了阿哥阿姐,叔叔嬸嬸。各人都全神貫注研究賽事,手拿馬經,有站著的,有蹲著的,弄得行人路也水洩不通。算是香港獨特文化。

我小時候最討厭賽馬日,因為電視都在播賽馬,沒什麼好看的。不看電視,也逃不了,來自四方八面的收音機賽馬廣播總是若隱若現散佈空氣中,實在悶極又煩厭。“什麼賠率呀!派彩呀!幸運星、福星高照呀…!”寫到這兒,播音員的聲音彷彿言猶在耳。自然而然呢,覺得賽馬即是賭博,完全忘記賽馬其實也是一種運動。

前幾天,是一年一度的Melbourne Cup。之前,已收到老闆的電郵通知大家當日下午會一塊兒看比賽,還有特色帽子比賽。起初,真不以為然,心想,賽馬有什麼好看?要悶死啦!

原來,Melbourne Cup對於他們來說,算是大事了。Melbourne甚至有公假。而Sydney亦有公司休息半天,或一起看賽事。同事告訴我,現在氣氛已今非昔比,從前這日子,甚至學校也不上課,老師和學生齊齊看賽馬,小學生還用糖果來賭一賭誰是冠軍;公司更空無一人,去了酒吧看電視;女士們都會戴帽子上街,爭妍鬥麗一番。

人人此般隆重其事,都只是為了短短五分鐘的比賽。然而,這五分鐘讓我對賽馬有些改觀,尤其當見到那個僅僅贏了個馬鼻的冠軍騎師,其臉上那份喜悅、感動欲哭的神情,讓我知道賽馬也是運動呢。

露台文化

我們家有三個露台和一個天台。 換了在香港寸金尺土的地方,只會覺得這些是“奢侈品”。莫說是露台,就算是窗台,也只會怪發展商浪費空間,欺騙買家。所以,我們現在搬來南半球了,地方要大得多,照理有這樣好的配套,應該雀躍。實行學本地人一樣,擺些戶外枱子椅子,甚至燒烤爐,盡情享受悠然自得的生活。

可是,剛搬進來的時候正值冬天,外面寒風陣陣,誰也不願走出露台吃“西北風”!(噢,在南半球的話,改說“西南風”才對呢!)再者,我總覺得我們家的露台不及人家的好,老是沙麈滾滾的,儘管清洗完也不怎麼樣自在舒適。還有呢,要享用一次,工夫也不少。每當看見外面陽光燦爛,蔚藍晴空,便好想走出露台坐坐逛逛。可往往要勞師動眾一番 ─── 先找鎖匙把門打開,跟著走上二樓天台把摺椅搬下來,再去拿雙戶外鞋子穿,才佈局妥當。一想到要大費周章,才能滿足一時雅興,逐興致頓減!

但凡有朋友初訪,少不免會有“參觀”項目。這時,外子必定手拿著鎖匙,隨時恭候,每到一個露台隨即開門滿足來賓的意興。來賓的反應大致分為兩類。香港來的朋友,他們都只是禮貌地站在屋內,好似一隻隻鵝子伸長了頸極力往外面探頭探腦,真滑稽!都怪我們不夠細心,沒有預先在每個露台放好鞋子,讓大家安心踏出這“重要”的一步。往往要去到天台時,他們才按不住要出去走走。(因為那裡早備有幾雙鞋子供客人外出用嘛)

至於本地朋友到訪,情況簡直天壤之別。有次,一位弟兄到我們家茶聚。一踏進門,我便遞給他拖鞋,可他一臉錯愕,好像要問 ─── 什麼?要除鞋麼?他稍稍遲疑了一會,還是乖乖就範。當上到天台,我卻來不及介紹另一雙戶外用的鞋子給他,他已急不及待飛跑出去,腳噠啪噠啪毫不猶豫往濕漉漉的石板地走。雨才剛停下來不久啊!他喜孜孜地指手劃腳,告訴我們這兒是奧林匹克運動場,那兒是什麼什麼。唉,望著他一開一合的嘴巴,什麼也聽不見,腦海只想像,他,將會穿著同一雙沾了沙泥且混糊雨水的鞋子,不留情地再次踏入屋裡頭,由二樓一直到底層,所有通道的地氈都會無一幸免。噢!天啊!

又有一次,跟教會的朋友吃過晚飯,因時間尚早,遂來我們家再聚聚交誼一番。入門,除鞋,換上拖鞋,於我來說,是自然不過的事。朋友見狀,馬上敏感地除掉鞋子,然後便給客廳的露台吸引去了。大伙兒興致勃勃的往外跑,就像賽馬開閘一樣,不過,他們的蹄嘛,有只穿襪子的,有赤腳的...看得人瞠目咋舌。他們還竟把手擱在我從來也不敢觸碰的欄杆(因為我從沒有清潔過,污糟嘛!),憑欄遠眺,蠻寫意的模樣。最後,襪子的、赤腳的,天台與屋子周處走,自是理所當然的事!其實,本地人沒有除鞋入屋的習慣,若不是看見我這樣做,他們必定穿著鞋子通屋走!

說起赤腳,在這裡根本見怪不怪。教會彈結他的男孩子也是赤著腳板的,連彈鋼琴的也只是穿人字拖鞋。在大街小巷,不難遇到赤腳大仙。各地文化差異,當你身在不同的環境,自然對事物的接受情度也隨之而改變。 若跟本地人相比,香港人太過“潔癖”了。

開車樂趣?!

上星期是我們在這裡的第一個Long Weekend。上班已一個月,自然而然這樣的長假期,是教人期待及興奮的。

那麼,我希望怎樣渡過呢?真奇怪,我竟然有些車癮發作。自從拿到車牌後,只是開車去過教會或附近的咖啡店,所以,好想學外子一樣開去遠些的地方,嘗嘗在繁忙的公路上轉線,好想在公共停車場試試泊車...總之,希望把開車變成樂趣。那麼,坐在車上便不再是膽戰心驚!

所以,假期的第一日,我堅決由小妹開車去商場,然後再去意大利街喝咖啡。老實說,剛起步時心在怦怦地猛跳,皆因今回不再是“專線”行車了!不過,冷靜!我叫自己要冷靜啊!這段路雖然車多兼複雜,但我見外子開過兩次,已掌握了當中的竅門,難不到我的!?即管去吧!

誰知一開初便大塞車,心頓時急起來,出師不利也,無奈地隨著大車隊緩緩爬行。忽而,我靈機一動想要改變原定路線。呵呵!我當機立斷轉去另一個方向───先來一個大回旋處,再敏捷地轉入右線,風馳電擎一陣,然後再轉去左線...不覺已去到停車場的入口了。來不及沾沾自喜,可考驗又來─── 眼前那個儼如澳門賽車的“髮夾彎”,如何征服它啊!解決方法是要先由左邊拐急彎越過右邊行車線再鑽入停車場,隨即馬上回軚盤,否則車便會撞牆。加上,這是雙線行車,右邊長長的對頭車龍也正要進停車場呢。雖則這裡的司機們有品得多,十居其九都會輪流禮讓,但這樣子,更加不容有失啊,一失手便拖累一眾街坊。於是,我好像玩碰碰車似的,左右急轉再鑽落停車場,也沒有碰到什麼,真夠運!

當過了閘門,我倆急忙東張西望去尋找路線方向。外子說跟著前面的車啦。我奉命行事。

車一架挨著一架魚貫而行。喔!怎麼會來到出口?可為時已晚了。好不容易走進來又馬上離開。唉,我無可奈何地在斜坡要施展了幾回停車再開車的技倆,不僅怕前車後流,也怕自己後流,真驚險!

於是,上到地面環繞商場一周後,我,又再度轉入那“髮夾彎”。真夠“樂趣”!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故事其實還有下文:經過兩小時“櫥窗式購物"之後,我們又要離開此商場了。今次,我不要再斷斷續續在斜坡停車開車,決定等前面的車走了,才一口氣衝上地面,哪怕後面的司機不耐煩!

甫出地面,導航系統還未及時“清醒”,不能辨別方向。喔!那怎麼辦呢?

我連忙問外子:“是直去麼?”

他好像不加思索便說:“對,直去。”於是,我開去右邊。

半晌,他突然若無其事地改口:“轉左。”

什麼?這時候轉左?已逼近紅綠燈了!正想趕忙拐去左線,看見一家大小橫過馬路,且已重重包圍我們的車頭。我跟那個胖太太打個照面,她的目光好不厲害,有股“敵不動,我不動”的殺氣,我當場懾服,不敢輕舉妄動,唯有乖乖讓眾人先過,才牽強殺入左邊。呼!一抹汗!

坎培拉之行

九月二十日,我們一行六人租了車由悉尼開了約三小時去到坎培拉,去看一年一度的花展。



沿途經過一個休息站。啊!蔚藍天空,翠綠草原,教人心曠神怡。



還有,遍地綿羊,在烈日下懶洋洋。



目的地---展示著春天之花的Commonwealth Park。



若跟英國相比,這裡的花便較為遜色,種類不多, 大部分都是鬱金香。












小女孩知道比偷影了,連忙咋舌,有點不滿,往媽媽處躲避。



把本來平平無奇的土公仔塗上不同顏色,穿上奇裝異服,蠻有趣別緻!





我從來也未試過跟袋鼠這麼親近!?



行程為兩日一夜。第二天,去了國會大樓,National Museum,還有泰國領事館。對!的確是泰國領事館。那天,是它的開放日。我們一進去,二話不說便被一個個美食攤位吸引了,只顧排隊買東西吃,吃完已沒有時間參觀,便趕車回悉尼了。


第一個星期的工作

第一天,老闆要我八時半上班。於是,素來要花一小時才能出門的我,迫得不已六時許便要起床。噢!從來也未試過那麼早起床上班。真要命!由於是第一天上班,更加不能遲到,與人一個良好的印象嘛(至於日後是怎麼樣,看形勢才算),所以為怕有什麼差遲,我比原定時間早了半小時到達公司大堂。噢!又太早了,人家也未上班呢,那唯有往洗手間逛逛,然後坐在大堂沙發呆等,這樣子差點要睡著了。好不容易到了八時二十五分,動身往乘升降機之際,碰到老闆的老闆。太好了,他有密碼在手,那麼我可以堂堂正正進入辦公室,不用找這個再去通知那個來接我之類的麻煩。

甫進入工作場地,老闆一見我便招呼我入他辦公室簡介一番,我連忙扔下手袋便進去。他胡里胡塗似的東拉西扯,好像不太清楚想說什麼,且目光呆滯,精神有點兒恍惚(精神狀態比我更糟!)。原來,他感冒未清。聽他漫無邊際地說著,我只好主動提出兩件最關心的事,就是上班及午飯時間。這裡行彈性時間制。他說隨我喜歡,但又不能太過份。(即怎麼樣??)我斬釘截鐵地作出決定:朝九晚五,一小時午飯。(真好,可以多睡一會啦!)

跟著,老闆的老闆過來召我去,又簡介一陣。然後,同事又讓我去她處要講解公司的系統。其間,她和隔鄰的同事聊起上星期的出差情況,我在旁耐心地聽著。一會,另一位同事經過,她於是完整地覆述一遍,我依然微微笑的耐心地聽著;到第三個人來,她又要說一趟。

心想,夠了,我已經十分明白你的感受,何不讓我回去自己的座位整理一下譬如手袋、飲幾口水,調教一下座位等等。

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坐在我的新工作位置。啊!蠻好呢,抬頭便滿目藍天白雲,叫人格外醒神。

正當我沉醉之際,同事又來嚷我去吃午飯。(什麼?已經中午呀!)這兒沒有招呼新同事大伙兒一起吃飯的習慣。其實,她只不過帶我去熟識公司的Food Court,然後外賣回座位“各自修行”。算吧!我可以一邊吃一邊看書,也不錯!誰知,剛吃了幾口,老闆過來說十數分鐘後要開會。唉!自踏入門口,便沒有安頓過,為什麼會忙得不可開交,這兒不是香港嘛,為什麼會這樣子?結果,我第一天的工作,並沒有發生從前上新工常遇到的百無聊賴對著大堆文件發呆,又或者漫無目的玩弄著一部未能登入的電腦(這些通常不會在你上班前弄妥當,更不幸的可能連電腦也沒有,那麼時間更難捱)。我,是在不知不覺中渡過了沒有怎樣歇息的八個半小時。

之後,我要一星期後才再次回到這辦公室。因為,我被安排去參加一連四天的課堂。起初,我心裡也叫好。上課比上班輕鬆,又有茶點供應,而且那些導師十之八九都會早收工,尤其最後一天就更懶散!然而,出乎我意料───不僅教授內容豐富,堂上習作且多又艱難,令人不敢放鬆。可悲的是我總追不上進度!那個娘娘腔的男導師只自顧自地埋頭苦幹,當做完一部分便即時講解。哎呀!他在說第二十頁時,我仍在第九頁苦戰呢!同學們中,除了隔鄰的女士比較年長(呵呵,她永遠也是周旋於上一課的習作),其他全是年青小伙子。難道真的年紀大腦筋比人差?!但,的而且確太多習作了,我已經如瘋子般“開盡引擎”希望可以追上去。啊,真的很累!我停下來去看看人家的螢光幕,才發覺根本不是人人都做得到,大都是無奈地放棄,繼續去聽下一課。可我有任務在身,老闆只派我此新丁來上課,等我回去再教其他同事,這算高招,新丁不敢偷懶。結果,雖則每天六時前回到家裡,我已累得要命,雙眼變了加菲貓半開合的模樣,隨時要昏睡過去。好像玩過頭的小朋友,連吃晚飯的氣力也沒有!九時便爬上床呼呼大睡。

為什麼好像回到剛畢業時第一份工作的景況?───原來做工是那麼累的。



後記:當我寫以上故事的時候,不經覺第三個星期也快過去。而我自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五,終於成功搶回我一小時的午飯時間。唉,多麼懷念從前的午飯時間,逍遙自在得多!

惡夢終於過去了

昨天,外子問我,到這裡以來最令我不愉快的是什麼事?

是申請寬頻之類的阻滯麼?是起初因不適應不協調時常吵嘴的日子麼?

我搖搖頭,那些也只是微不足道。

不過,無論怎樣不愉快也要過去的。

上兩個星期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 ─── 一個能夠脫離不安,惶恐的關鍵時刻。我不要再大清早走去受氣捱罵誠惶誠恐的渡過兩小時,然後影響了跟著一整天的心情!不要再那樣苦呢!那麼,唯一的出路便是要考牌成功!

本來不用工作的日子,應是悠然自得。然而這個多月的學車生涯,說是苦不堪言也不算誇張。每次學車,大錯也好,小錯也好,都會惹得師傅忟憎,激動地責怪我們這樣那樣做得不好。有時,開車未幾,停車場也未離開,便給當頭一棒,可沒有及時醒悟,反而越來越糟!偶爾嘗一嘗如此滋味還可以,但,試問一星期三四次,持續一個多月,儘管是生性柔和包容能耐較高的人比如外子,也有撐不下去的一天!有好多次學罷回家,我倆猶如敗仗士兵,拖著疲乏、傷痕累累的身心,打開家門,兩個人一坐下來,只管嘆氣,沮喪得好像看不見有戰勝的一天!更可怕的是睡覺時也像惡夢纏身,半夢半醒著自己應該怎麼樣開車。星期天的晚上最難受,週末歡悅過後,自己好似小孩子一樣不願上學,一想到明天又要開始苦學,頓覺鬱鬱無奈。

我時常都在問,為什麼師傅總不能說些鼓勵人的說話,難道他認為嚴師出高徒,像舊式學徒,不嚴厲學不好。然而,我倆卻是越罵越慌呢!

你也許會笑我們竟然笨得不去換掉這個惡師傅?唉,當然想過了,但他們一班師傅們都是互相認識的,且長期流連試場,互通消息。要是換別個師傅,必瞞不過去,到時事情僵化,碰面時尷尬死呢。加上這事實在難以啟齒,並不是我倆的強項。那麼,忍忍忍,唯有強忍下去,冀望考試成功,走出陰霾。

八月二十一日星期四,我被安排先考試,外子要一星期後才考。於是連續三天特級訓練,每天差不多兩小時練習。第一天,奇妙的事情發生了,我的技術突飛猛進,可不是因為師傅傳受我什麼內功深法,而是我心忽而十分平和,踏實地照吩咐開車,毛病頓然減少。EQ也出奇地高,被師傅囉嗦時也曉得笑嘻嘻回應。

師傅也希奇不已,立時歸功於自己,說:“照我教你的去做,就做得好啦,我也話少了。” 我也開始對考試有九成信心。

考試前一晚,緊張得不得了。也許因為下午時去了奧林匹克公園逛,太陽又熱又猛,弄得一身汗回來,人疲憊不堪,有點生病的跡象。哎呀!糟糕了,怎可能生病呢!於是我八時許便乖乖地上床休息,可迷糊的意識裡還縈迴著開車的步驟,好不繁忙!結果,遲遲也未能入睡,後來還胃痛起來。徹夜難眠,不時望望鬧鐘投射在天花上的時間。喔!為什麼還未到時?

我十一時四十五分考試,師傅早一個半小時來跟我再練習。心想,只要考前熟習一下腳製油門之類的,讓我平平靜靜,舒坦地去應付,把握便十足。然而,往往事與願違。人已夠緊張,沒有額外的能量去抵禦師傅接二連三的轟炸,內心變得更加波動難平。

為什麼呢?都已經要考試了,為何不能夠客氣一點?鼓勵一點?

離考試時間還剩五分鐘。素來在緊要關頭,事前我必定要往洗手間一趟,絕對是舒緩情緒的好方法。當師傅仍滔滔不絕講解那些車功能時,我心急的問:“師傅,還夠時間去洗手間嗎?” 他毫不考慮說:“夠!”

最後一分鐘,他才肯停,且馬上衝入試場。我呢,無論如何也要去洗手間。在洗手間裡,我不住叫自己:冷靜!冷靜!...天啊!我完了,本來好端端,今回給他弄糟了,全因為他,我才慌亂起來...呀!沒有時間,別去想他了...。我急切地禱告,求天父的平安與我同在。

卒之,我惶惶然,帶著緊張、怒氣、徬徨、激動,百般感受去考試。考試的車輛如螞蟻般一隻一隻爬出試場,走進前路茫茫的大馬路去。我是最後一個出車,考官是個蠻酷的女士。可幸的是,一開始我便出岔子,太過緊張呢,竟用錯了匙開引擎,糾纏一陣子,但她也沒有半點不悅。不過,也許暗地裡已扣了分。

大家考生的路線其實差不多,除了其間走進縱橫交錯的橫街窄巷,當回到大路,我又是跟在大隊後面,一塊兒轉線,一塊兒回試場,前面的危機由他們去擋了。我只管徐徐跟隨,真化算呢!

當考官宣佈:“我給你及格!”那一瞬間,她方才展示了丁點笑容。喔!我及格了!不用學車簡直是我渴望已久的事,比拿到車牌還要興奮。感謝主!

你也許又會奇怪,如此好事為何不早早告之?因為,外子仍在苦海中,我要默默等候,支持他,期待他一星期後的考試。兩個人一條心嘛!

外子獨個兒特訓的幾天,每次回來都心灰意冷,且一天比一天糟,自信心像跌至谷底。我懇切地為他禱告。我相信他的能力。過往,當朋友們跟我倆練習時,從沒有遇到什麼驚險場面,安安樂樂坐在身旁指導,還對我們充滿信心及支持。所以呢,我並不是麻木地去強撐外子,絕對相信倘若在輕鬆的狀態下,他一定會做得到。

可輕鬆的狀態,又談何容易?

外子考試當天,我也跟著去,心暗暗盤算:若然那個可惡師傅又再火上加油,嗨!我一定會還擊維護外子呵!(但,當然會採用客氣和善的態度,潑辣根本不是我專長!)

我,目光炯炯直盯著前座,蠻機警似的留意著事態,預備隨時還擊。不過,整個練習,外子出乎淡定,表現還不錯。

於是,師傅轉過頭來問我:“三日不見外子開車,有什麼評價?”

我馬上理直氣壯回敬:“不錯呀!”

他連忙又領功:“哈,做到了要求,我說話都少了,他昨天還不是這樣子的!”

我心想,一定啦!因為今天我在這裡!

當外子去了考試,我勉為其難地要跟師傅寒暄,發覺他始終不看好外子!

好不容易半小時過去,外子面上汗珠斑斑的走進來,他說那個考官不停地跟他談話,他告訴考官想要集中精神開車,考官也沒有住口,繼續跟他聊天。

結果,外子成功了!

那考官同時遞給他一張紙條。當外子往洗手間去,師傅老練的一邊打開紙條,一邊跟我說:“嗱!這裡的考官是這樣子的,儘管給你及格,但亦會把你的錯處、要改善的地方寫給你...(此時紙條已開)嗱,有四點...”

誰知細心一看,不就是四本基督教的書籍麼?

師傅如見鬼般即刻把紙條摺疊。見他臉色驟變,本來還是老師傅的大模樣,突然錯愕失措。真可笑!

“考官可能見他一路上也沒什麼大錯,大概也可以了,考試尾段便跟他聊天。”師傅又發表偉論。

“喔,他說那考官一出門口,便喋喋不休。”我不識好歹回答。

“噢!是麼...又少有...。”

原來,考官希望跟外子談談天,好讓考試變得輕鬆自在。見外子是由香港來,便順勢問他為何移民。過程中,外子提及因為自己是基督徒緣故,對某些事物有不同的見解云云。怎料,上帝也安排了一個基督徒考官,正正坐在外子身邊呢!別誤會有任何偏袒,不過就是我們所求的輕鬆狀態將自己的能力好好發揮出來!

最終,我們戰勝了,不用再受氣學車啊。那種如釋重負的解脫,實在非筆墨所能形容。我們完成了一項艱辛的事情。太好了!這全是上帝的保守和愛護。

那天,我們開車去了附近的意大利區吃───喇沙,去慶祝一番。妙!



P.S. 其實,若果師傅能多體恤別人的感受,多點愛心,以他的技術和專業知識,他會是個好師傅呢!大概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給別人如此威嚇!

尋工記

七月頭,當這個家都弄得七七八八,大概是時候尋找工作了。很記得是七月二日那天,在網上申請了四份工作,意想不到地第二天便收到Agency打來的電話。不過是早上八時許,還沒有起床呢,手提電話便響起來,正跟一個Agency談著,另一個又打來,然後又有一個,一下子那麼受歡迎,有點應接不暇。結果約了三個面試。當中有一個更是直接去到僱主那裡見面,其辦公地點竟在平常去的超市和咖啡室附近,離我家只是十分鐘路程。

好像很好的開始呢!

不過,要獨個兒行動嘛...。來了這裡以後,一直跟外子形影不離,可以說是“二人成為一體”!所有大小事項,都由他包辦,譬如說申請東申請西,買吃的,買用的,買車票...我很久也不能夠分辨那些又金又銀的硬幣,五仙、一毫、兩毫...太複雜了!我,實在很依賴他。因此,要獨個兒出外,很不自在呢,自然而然希望他陪我一起去面試。可第二天,他突然頭痛得很厲害。我心裡馬上明白過來───不能再逃避了───我,始終要自己去直接體驗這處陌生的地方。

我求上帝給我平安和勇氣!

說出來,真慚愧。不已是大人麼,還那麼膽小如小孩子!小時候,我看見媽媽不怕黑甚至好像不怕鬼怪,覺得媽媽真捧;事事有她照顧,我很放心。心想,做了大人便會這般勇敢,可以擔當保護別人的角色。然而時光飛逝,自己已一把年紀,才發覺原來不是人人都會變成“大人”!

不過,這一天的面試總算不錯。至於第二天的面試───要是早知道原來是難得的機會,我決不會那麼樣輕心的。當人家問我何時方便,我隨口說任何時間也可以,話一脫口,我便後悔。這地方的人很健康呢,早睡早起,我已猜到他們一定會約九時見面。果然呢!那天清早十分寒冷還下著毛毛細雨,我雙手冷得不得了,只好左右手輪流拿遮柄和插入口袋裡子取暖,十分鐘的路程不停替換,好不忙碌,且寒風寒雨撲面,倍覺悽愴。到達公司門口時,人已冷顫得頭暈作病似的。最後,雖然也能夠應付過去,但表現過於沉實欠缺生氣活力。故心裡有數,是兇多吉少了。

一輪驚喜過後,接下來我才實際嘗到非本地人找工的真正滋味。那模式是:每次看到合適的工作,略為整理一下履歷,然後送出電郵,大概不出十分鐘,電話便會響,是Agency打來。他們通常的反應是:

“喔!你沒有本地經驗...(幾秒的遲疑)你,會否考慮臨時工呀? ”

“當然會!”

“不過,這裡的公司是希望請一個有本地經驗的人。”(???)

又或者,當他知道你沒有本地經驗:

“喔!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呢?”

心想,我明明是根據你的招聘廣告而申請的,不就是想應徵那份工作麼?真叫人摸不著頭腦!

“喔,我手頭沒有這類工作,日後若果有的話,我會再聯絡你。”

又當我不甘心地回答,我想應徵你們廣告的那份工作,他會說:“好,我將資料電郵給你,你的電郵地址是?”

結果,當然只是敷衍我!

真可惡!我的履歷明明已經寫得很清楚───我只有香港經驗。我可以想像得到,這班好傢伙坐在辦公室裡,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腦螢幕,一看到新電郵,啊呀!有生意了,於是馬虎了解一番,便隨即打電話找人。可惜,沒有第一份工的話,我永遠也不會是適當的人選。

這樣不斷重覆的經歷叫人十分煩悶沮喪。

我環視身邊的人群。當我看到咖啡室的侍應、銀行的職員、診所的接待員,甚至湊孩子的媽媽們,每個人都好像有著清晰明確的目標,有自己要負責的工作。只有我還在迷失。我覺得自己不中用。要是從前的話,可以不用工作,簡直是求之不得。為什麼換了地方,感受會不一樣呢?人總是不安,做什麼也不能盡情。那種空空洞洞感覺好像唯有找到工作才能填補過來。但實際上又並未到經濟拮据的階段。

所以,人真不可靠,明明看見天父打從我們申請移民以至如今在這裡生活,祂都有著奇妙的安排,非我們所想所求,但為什麼這也不能叫自己心安去等候祂的帶領?太小信了,著實教祂失望。

為了舒解心中的鬱結,考車之前兩星期,我發了最後三封申請工作的電郵,便決定暫時“收爐”罷!一來可以專心練習,二來明知結果也是千篇一律───就即是無結果。弟兄姊妹也安慰我,天父的安排也許是按部就班,考到車牌之後便是工作。那時,我猛然一醒,是呀,為何老是心急,要一下子完成所有的事?為什麼不可一步步走呢?

後來,考車終於成功,興奮過後,正打算重整旗鼓,再去找工作的時候,忽然有Agency讓我去某公司面試。就是我最後發的電郵裡其中一間。於是,奇妙的事便陸續發生起來:星期一收到此電話,星期二往面試,星期三問我要介紹人資料,星期四他們真的打電話去香港求證,星期五他們決定僱用我。啊!若不是天父,會是誰的安排呢?上星期因終於為艱苦的學車生涯畫上完滿句號,那雀躍澎湃的心情還未過,今個星期竟破天荒地只花了五天時間便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。時間配合得天衣無縫,當我為到將要再投入那討厭的求職程序而懊惱的時候,竟半點工夫也未花,工作便來了。誰能作如此精心,如此巧妙的安排呢?!

再一次證明天父心中早有定數,祂是時間的主宰,我們仍要急什麼呢?

謝謝主。

第一件毛衣與第一個生日

在這三個月裡頭,除了起初花了大部分的時間去搞這個家,空餘時候我大都是在織毛衫、看書、寫blog、跟你們通電郵,當然少不了往網上找工。

我的第一件完成作品,剛剛趕及外子生日前弄妥呢。


外子在這裡的第一個生日。我們以樸實無華的方法去渡過這一天 ─── 即是平淡卻帶點溫馨喔!

本來打算去一處遠些少的地方逛街,怎料一關了大門,立時發現我倆也沒有帶鎖匙!結果,還是去了市中心找物業經紀取後備匙,幸而他不要我們即日歸還,否則這生日可變得真的平平無奇

第一站,逛書局。坐在這裡看書,蠻寫意的!除了英文書也有中文書和八卦雜誌,那些甚麼周刊也是賣十多塊,不過是澳紙。


之後,去了充滿英國維多利亞色彩的商場逛。





"燈燈燈鄧"是日生日蛋糕出場。見他一臉牽強的笑容,看來外子不太滿意呢



那麼,請齊來鼓掌歡迎自家炮製的愛心蛋糕 ! 不要被其活像地球表面的外表嚇倒,它,真是很美味呢!

美食當前,只欠親朋好友娓娓的生日歌聲。。。(不過,有我不是更好麼?!)


Open Week



我們的教會剛剛完了為期七天的 "Open Week"。這個活動每年均舉行,目的是介紹教會給區內的區民,好等他們知道此教會的存在,而最重要當然是讓更多未信的,一起來參加聚會認識耶穌!

"Open Week"的頭一砲是Fair Trade(即公平交易,所賺取的利潤會直接交往製造商品的工人或農民 )。除了有東西賣,還有為小朋友而設的攤位遊戲。我和外子也是其中的負責人。負責甚麼?哈!很厲害呢,用氣球扭成狗仔呀,劍呀,花朵呀,蜜蜂呀....



這個小朋友的狗狗是外子的作品(不過,腿已鬆了變了形,失禮!)

小朋友是否很可愛呢,看他的面給畫了米奇老鼠的模樣。


較大的小朋友,便可以穿上這些黏貼衫,一跳一彈,往氣墊牆壁去.....

BB們呢,也紛紛要往彈彈床去跳呀,跳呀!



除了玩,又怎會少了吃呢!即場烤香腸弄熱狗!喔,令我想起從前教會對面的丹麥小食店! 碌碌腸,炸雞翼,好味啊

P.S. 紅衫的弟兄Doug很好人的,跟我們練習過兩次開車。

他太太Connie。雖是中國人,但在本地出生,完全不懂中文了。Doug揚言他本人的廣東話更了得。

有一次,我們去越南餐廳吃東西。他指著餐牌上的一款菜旁聽的數字,問我用廣東話是怎樣講的。我教了他。當落單時,小姐問他要甚麼,他說:碌...實...死!小姐隨即黑面不耐煩。Doug卻堅持操其流俐廣東話,重覆又重覆,小姐也聽不明,且要發火啦!Doug怪可憐的,好一副被拒絕無知的模樣。我們要笑破肚皮。

他問我:我說錯麼?我說:她根本不是中國人,她是越南人,不懂廣東話呢!

賣手織物的攤位。手工精細,但不便宜啊!還是自己織吧,又或者等外子媽媽的愛心牌....

P.S. 我,Ruth 和她畫了花面貓的女兒。


這個家(變身前)





當三毛搬去撒哈拉沙漠居住,她和荷西花了差不多一年時間,設法把那個簡陋荒涼的家───水泥地空心磚赤裸裸的一個家,變成像樣的家。她努力地廢物利用,棺材木造傢俱、縫兩塊海綿墊造沙發、撿東撿西造出各式各樣的擺設。她們的家,後來變得有格調品味,還深得人們的讚嘆。她說,她的家對於沙漠人來說,沒有一樣東西是必要的,而她卻擺脫不了文明的枷鎖,步回過去,又在風花說月起來...

我們這裡,不至於荒蕪落後,物質要豐富得多。但,當我們剛來到的時候,也有種家不似家的感覺。

從前的家雖不是甚麼豪華住宅,亦談不上富麗堂皇,但至少也教人溫暖舒適,總算是一個安樂窩。現在的───當我們把所有香港運來的東西全擺出來,家還是那麼空蕩蕩冷冰冰的。頓然無奈失落。我們可以怎麼辦呢?

環顧四周,銀灰色的櫥櫃、樓梯,儼如辦公室的窗簾,跟我們的傢俱根本格格不入。再加上租人家屋不能往牆壁釘釘子,故所有帶來的壁畫鏡子諸如此類,通通仍存放在紙箱裡,被我們塞進樓梯底的小型儲物室。(也許你會捉弄說:真捧呀!有儲物室,房子真大!)

不要以為這兒要比從前的大得多,容納由彈丸之地搬過來的東西定必卓卓有餘。喔!真笑話,無論怎樣也不能把全部東西收藏起來。

首先是衣櫃問題,儘管有兩間房間,卻只得一個衣櫃。從前,在書房的兩個衣櫃可收藏我倆一季的衣服、鞋、手袋、床單被套枕頭等等,還有兩個大旅行喼。真厲害呢!現在,唯有買了個活動架子掛衣服,鞋子麼,全要擺出來,哎呀!難看極了。所以,在這屋子裡,書房是最零亂的───完全不符合我們愛整潔的性格。更糟的是每當跟朋友用網上視象講話時,如此醜陋一面便無所遁形。

其次是本來放進廚房的,如今也放不了,叫人頭痛如何安置它們───毛冷、椅子、衣車等雜物...

這樣,方驚訝不能少看從前家的“包容量”!

我們又因為沒有沙發,於是去了最經濟實惠的宜家買了一張布沙發。買時沙發套全售罄,職員提意先買架子和坐墊(因為存貨也不多),起碼往外面舖一塊布也可以用了。跟著,朋友又帶我們去一處專賣傢俱的地方,買了其他東西去填補這個家,同時又彌補了心靈的空虛。


一個多月後,沙發套和訂下的傢俱才陸續送來。家,開始似樣了。

在撒哈拉的故事,三毛曾說:這個家裡還差植物,沒有綠意。

不錯,我們也差了植物。因植物不能入境,故外子忍痛把他苦心栽種的全送人了。

所以,我們也去找植物。三毛和荷西斗膽地爬進總督家園子去挖人家的花;我們呢,趁月黑風高的晚上,在人家學校的圍欄也剪了幾棵常春藤回來。(知錯了,千祈不要告狀!)不過,牠們也許水土不服,給弄得奄奄一息呢。此外,為了自給自足,我們也種香草、蔥、蒜頭。

終於,我們家才有了光采。

本應,是要過些簡樸生活,不再太過追求物質需要,可畢竟人是軟弱,硬要追求滿足。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友人說我在此日誌裡只報喜不報憂。人生旅途,豈會盡是人意,加上如此大改變諸般未知數,偶爾悵然若失是在所難免。幸而,我們有天父看顧,唯找緊祂的應許,定必跨過。還有,看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,看她如何適應那個物質缺乏生活枯燥的大沙漠,活像有個伴兒跟我一塊兒去探索眼前陌生的國土。三毛這本書,活潑生動,她人鬼馬幽默,我差點要愛上她了!你也不妨試試看吧!

這個家(變身後)

從書房望出去聽聞是海軍學員宿舍,跟我們住的同一模樣。留意!每個單位都有不同的設計,有複式的,兩房的,三房的,有橙色露台,石磚露台...,設計師好像在玩砌積木。


我們的天台。夏天可以在這裡BBQ喔!


我們的睡房,也有一個很大的露台。



我們的客廳。

枱上的蛋糕是我做的(特別要強調面層的cream是外子弄的),蠻好味的!



笑話一則:有一天,我中學的老師來探我們。當他盯著楠楠的相架時,見他目不轉睛,我便隨即介紹一番。之前,每次朋友到訪,看見此照片,定必稱讚她美麗可愛!所以,大概老師也有同感。誰知,他說:好靚...個相架!

Life is a novel. Surprising, Brilliant, Complicated, Terrible, Curious, Uncontrollable, Enjoyable ...
 
Copyright 2009 生活中的章回小說 All rights reserved.
Blogger Templates created by Deluxe Templates
Wordpress Theme by EZwpthemes